在阿诚的记忆里，明家位于北平的这座老宅似乎并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。

而对于明楼而言，这却是他唯一可以帮阿诚转换身份的机会。

阿诚的记忆有限，常人或许漫长的记忆，在阿诚这里，除了与明楼的寸步不离，剩下的便只是那几年的暗无天日。

明楼知道那是阿诚的心结，一个死扣，阿诚不愿解，他便不强迫，他花了长达十年的时间，带他走出了漫无边际的黑暗，更教他为人之本，何以自立自强。

他教的很好，阿诚的成长速度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，他很满意，他将他教成了最出色的样子，无论是礼仪，气质，还是……思想。

起初得知阿诚入了中共的时候，明楼是气疯了的样子，站在巴黎风情的海岸边，阿诚垂着头，风衣下的伤...

在阿诚的记忆里，明家位于北平的这座老宅似乎并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。

而对于明楼而言，这却是他唯一可以帮阿诚转换身份的机会。

阿诚的记忆有限，常人或许漫长的记忆，在阿诚这里，除了与明楼的寸步不离，剩下的便只是那几年的暗无天日。

明楼知道那是阿诚的心结，一个死扣，阿诚不愿解，他便不强迫，他花了长达十年的时间，带他走出了漫无边际的黑暗，更教他为人之本，何以自立自强。

他教的很好，阿诚的成长速度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，他很满意，他将他教成了最出色的样子，无论是礼仪，气质，还是……思想。

起初得知阿诚入了中共的时候，明楼是气疯了的样子，站在巴黎风情的海岸边，阿诚垂着头，风衣下的伤口涌着暗血，明楼看着眼前的人，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他问阿诚，为什么

阿诚便抬起头，执拗的问他，为什么

那是长久的对视，海风吹的阿诚摇摇欲坠，他却依旧挺直了脊背，眼里的坚定不容明楼质疑，直到这个时候，明楼才惊觉，那个被他一直当做孩子教养的阿诚，长大了，有着他当年的影子，却比他更为坚韧，他这才明白，他对阿诚的教育，时时刻刻的提点，如今却将阿诚拉向了战场，一条不归路…

那日回来，阿诚不言不语的处理了伤口，又将晚饭做好，直到明楼吃完饭，他这才开口叫了声大哥。

阿诚是跪在地上喊的那声大哥，明楼并不意外，他只安静的坐着，听着阿诚低沉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清晰的字眼，从日暮到清晨，从国内外局势到前线形势，无一遗漏。

他说，幼时大哥教我做人，讲的第一件便是何以立人，可人立于世，世处于国，无国何来处世，无世又何以立人！

自那日起，明楼便知道阿诚已经不是从前的阿诚了，他有担当，有勇气，这些都是他教他时希望他所有的，然而身于乱世，有时候，明楼真的想自己并没有教会阿诚那么多，以至于他将自己送上了一条也许并没有归途的路。

时间一晃几年过去，1940年的上海埋葬了明楼曾经拥有的一切，他失去了大姐，又差点失去了明台，他再经不起任何多一次的失败，因为失败，意味着的便是失去，或许是明台，或许是阿诚，而无论失去的是哪一个，对他而言都将是剜心之痛。

于是他送走明台，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，又将明镜打听来的阿诚家的旧址买下，打算以同样的方式，给阿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。

深秋的北平下着零星的雨，敲在老胡同的青砖上，阿诚撑着伞跟在明楼身后，一步便是一朵水花。